掉落在地,露出的是一个铁笼子。
棠凝的眼睛眯了眯。
这里的人就这么喜欢用笼子?
笼内,蜷缩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她低垂着头,隐约能看到侧脸。
面色不算好,瞧着应该有好几天没有进食了。
监工随手扯了扯腰间松垮的皮带,嘴里叽里呱啦说了句什么,解开锁伸手精准地拽住姑娘的长发,一把将人拽了出来。
姑娘轻飘飘的,毫无挣扎的能力。
没有挣扎能力,但有挣扎的动作。
她找准时机,张嘴咬住了男人的手腕,大动脉部位。
可或许是因为力气太小,她轻易就被甩开,哐的一下丢到床上,大脑眩晕了一下下。
紧接着而来的是阵劲烈的掌风。
这代表什么?
姑娘心知肚明,代表她的举动把对方激怒了。
等待她的或许是一个能把她打得嘴角溢血、耳朵嗡嗡的巴掌,又或者是一阵拳打脚踢。
这些都是她先前反抗时经历过的。
但她无谓。
最好打的她满脸是血,浑身脏污,像之前一样让他嫌弃地下不了嘴。
屈服吗?
想得美,她眼里迸发出跃跃欲试,咬破了舌尖,蓄力着下一波反抗。
哪知这一次,在巴掌落到她身上之前,气壮如牛的男人身形一顿,掌风消失于无形。
不仅如此,紧接着的是哐当一声砸向床板的躯体。
姑娘依旧低垂着头,双眼直直对上面前的这张丑恶的嘴脸。
蓦地,她笑了起来。
无声,又畅快。
依旧是这张脑满肠肥的脸。
却有一枚子弹贯穿了他的脑袋,从一侧太阳穴进,从另一侧出。
坏人的血是黑红的。
黑红的血同样不屑待在这样子一个人的身体里。
它们争先恐后地从两个洞里流出,划过他睁得老大的眼睛,留下一道道血痕,最终汇聚到了床板上,渗入木板。
坏人死了。
姑娘就这么静静欣赏着,没有说话,也没有补刀,她努力地睁大眼睛,把这大快人心的一幕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