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满是枯枝的荷塘，小院的三间屋子。
左右厢房已经破的不能住人了，但是主屋似乎看起来像是还有人的样子。
福宁闭了闭眼，不忍继续看下去。她三步并两步上前，推开主屋的门：“裴郎！蓁蓁！”
这个名字她时至今日已经七年没有喊过了，如今居然有点儿口生了，福宁苦笑。
可推开门，屋内空无一人。
她环视一眼，一切都如同当初她离开时那般陈设，屋子的正中挂着裴秀才为她画的画像。
这一瞬间，福宁仿佛被抽干了魂魄，她摇晃一下跌坐在地上，一下子竟不知道要怎么才算悲伤。
她感觉自己仿佛变得冷漠了一般，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甚至于内心意外的平静。
她就这么坐着，直到突然听见稀碎的异响。
似乎是铁链拖动的声音。
强压下心里毛骨悚然的感觉，她尝试着靠近声音的来源处——挂着画像的那面墙。
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画像后墙壁的时候，身后传来声音喝止了她：“福宁！你在干什么！”
皇后赶来了。
福宁回过神来，收回手转头看着皇后想自己走来。
她眼神一偏，看向那副画像后的墙壁，再一听，铁链的声音消失了。于是回头重新看向皇后，只是眼神中连最后一份母女情分也消失殆尽：“皇后娘娘可还记得七年前答应的事情？”
皇后心里一咯噔，但还是梗着脖子不愿承认：“不过是个男人，难道比母后还重要吗？”
福宁失笑：“不过是个男人？那还有你的亲外孙女呢？难道只有一个男人吗？”
皇后哑口无言。
等了半晌，也没能等到后续的解释，福宁噗嗤一下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就再也抑制不住地流留下来。
“哈哈……我的好母后，你究竟有什么事儿是能办成的？”福宁眼神毒辣地盯着皇后的眼睛，“这么多年，你只会把我推出去邀功，成了是你的功劳，败了是我的责任。而弟弟那般天资的惹，也只是你玩弄权术和感情的工具罢了。”
“是，对，我非常嫉妒你对四弟的好，凭什么他就可以娶李甜儿为正妃，而我却不能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