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叔又惊又喜,猛地翻身下床,拉着李大婶。
二人在凌虚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纳头便拜:“恩公再造之恩,我二人没齿难忘!”
凌虚赶忙抢步上前,双手相扶:“大叔大婶快快请起,不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李大叔掏出一张便笺递与凌虚,上面题着一首诗:
桐风惊心壮士苦,衰灯络纬啼寒素。
谁看青简一编书,不遣花虫粉空蠹?
思牵今夜肠应直,雨冷香魂吊书客。
秋坟鬼唱鲍家诗,恨血千年土中碧!
他目光诚挚,言辞恳切:“我生前恐是无法报答恩公大恩,不过死后,恩公若有难处,可来找我。”
凌虚只道他病体初愈,神志尚不清明,便也未将此这怪话,放在心上,说道:
李大叔,您身体刚有起色,切不可劳累,还需安心静养,以待完全康复。”
李大叔连连点头,口中称是。
郎中在一旁瞧得目瞪口呆,满是尴尬,向凌虚深深一揖到地:
“凌虚公子,老朽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先前多有冒犯,言语唐突,万望公子海涵。
实想不到,公子如此年轻,医术却已登峰造极,是老朽孤陋寡闻、浅薄无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