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惊悚。
后院突然传来金属断裂的脆响,李承业猛地回过神,握着凤钗便往回跑。等他回到后院,只见父亲正用烧红的铁链勒住一具无头女尸的脖颈。女尸身着艳如泣血的嫁衣,十指生着三寸长的青黑指甲,此刻正深深扎进李茂山的肩胛骨,鲜血顺着指甲缝隙不断滴落。
“把钗子插进她心口!”李茂山口鼻溢血,声嘶力竭地嘶吼着。铁链在女尸疯狂的挣扎中迸溅出火星,那些暗红锈迹遇血即燃,将整个院落映得鬼气森森,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李承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女尸突然转头——本该是头颅的位置,一簇乌发正从铁砧的血斑里疯狂生长,仿佛有生命一般。凤钗穿透嫁衣的瞬间,李承业看清女尸腰间系着的双鱼玉佩,竟与父亲常年佩戴的那枚严丝合缝,仿佛是一对天造地设的阴阳玉佩。
“为什么这玉佩”李承业话音未落,铁砧轰然炸裂。无数黑发裹着碎铁片如暴雨般射来,在他脸上割开十七道血口,鲜血瞬间模糊了双眼。女尸的指甲突然暴长,穿透李茂山的胸膛,扯出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
九盏镇魂灯同时熄灭,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院落。李承业的手指刚触到檀木盒边缘,供桌下的青砖突然塌陷。腐朽的木板断裂声里,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坠入散发着刺鼻硫磺味的暗室。粘稠的黑水迅速漫过脚踝,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借着祠堂透下的微弱月光,他看见墙上悬挂着七张青铜鬼面,每一张都散发着诡异的青芒,呈现出不同的痛苦表情,仿佛在诉说着生前的悲惨遭遇。
李承业颤抖着取下最左侧的鬼面,内侧刻着的“李昭元”三字让他浑身发冷,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族谱记载中,李昭元是三百年前暴毙的初代家主。
“七月半,子时三刻,以血饲面。”面具边缘浮现的铭文突然渗出鲜血,李承业的掌心传来一阵灼痛。那些暗红液体竟在青铜表面勾勒出更多文字,记载着天启三年李家与鬼新娘定下的血契:凡李氏子孙继承铁匠铺当日,需佩戴初代家主面具,将九名活人生魂铸入镇魂器。若违此誓,厉鬼索命,血脉断绝。
暗室深处传来锁链拖拽的声音,沉闷而压抑,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李承业举着鬼面当火把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