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得出来!”
陈不易双目圆睁,怒发冲冠,猛地一把打开拓跋炽伸过来的手,大声吼道:“不是这样的!他曾经对我说过,世道艰难,求活不易,哪怕苟且偷生也并不可耻!
他之所以选择隐忍,并非是惧怕死亡,而是不愿意白白送死,仅仅只是为了博得一个忠烈美名!死其实很简单,忍受屈辱顽强生存下来,才是志士应所为!至于你口中那个权势滔天的左相,在我们陈家眼里,他不过就是一个卖国求荣的无耻之徒!像这种卑劣小人,我们陈家根本不屑与之为伍!”
拓跋炽听后,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发出一连串冷冰冰的笑声:“你再怎么巧言令色地替你老爹辩解和推脱,也是徒劳无功。难道你没有听到?那些天启的人只要一提起你的父亲,一个个都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将他抽筋剥皮!甚至连他的祖宗十八代都被骂得体无完肤!”
陈不易面对拓跋炽的冷嘲热讽,不仅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越发挺直了自己的身躯,昂首挺胸,义正辞严地回应道:“我父亲在沙场上浴血奋战,舍生忘死,从来就不曾期望过能够名垂青史、流芳百世!更未曾奢求过朝廷给予他任何赏赐和封诰!他心中唯一所想,便是保卫家国平安,护佑黎民百姓免受战火之苦!无论对他的赞美还是诋毁,对于我父亲而言,又算得了什么?总有乌云遮敝日,守得云开见月明!我坚信,只要坚守正道,总有一天,所有的真相都会水落石出,大白于天下!到那时,世人自然会还我父亲一个清白!”
“好一副伶牙俐齿!只可惜,无论你说得多么天花乱坠,事实永远都胜于雄辩!陈不易,你之前口口声声说自己宁死不屈,可如今却又大言不惭地表示苟且偷生并不可耻!这难道就是你一直所标榜的风骨傲气?”拓跋炽满脸嘲讽地质问。
陈不易毫无惧色,他昂首挺胸,慷慨激昂地回应道:“俯仰无愧于天地,进退无愧于家国!这便是我陈家的傲骨!你拓拔炽你北梁,砸不烂踩不平!身负不屈之心,苟且偷生又如何!我心清明,不惧污名秽语!”
拓跋炽听后微微点头,表示认可:“很好!希望你能记住今日所说之话!不畏污名秽语,更不怕苟且偷生,那就最好不过!但愿日后别再动不动就要死要活地闹腾!”
陈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