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张宾站起来将笔和纸揉成一团,拉开阳台玻璃门,扔出窗外。而后他气愤地大骂吕焯。
吕焯不敢辩驳。他自作聪明,以为不直接问死因就没事了,没想到还是惹怒了朱华。
“那、那现在怎么办?”他带着哭腔说:“我没送走它松手了,我不会死吧?天哥,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我不在这儿待了。我给我妈打电话,我要回家。”
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上的微信图标显示消息99+。好奇之下,他点开app,发现那些消息竟然是朱华睿发给他的。
钟天赐和张宾看他脸色不对,凑到他身边看他的手机。
屏幕上是他们三人玩笔仙的照片。照片是以俯瞰视角拍的,方向大概在……朱华睿的床位。
张宾看着那张床,鼓起勇气拉开床帏。见床上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所有人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接着,吕焯快速划过一张张照片。
张宾眼尖地发现不知道从哪张照片开始,他和钟天赐之间多了一条细细的白线。那白线越来越大,逐渐变成了一个人的轮廓。
后面几张照片,吕焯跌出了镜头,但那支笔上依旧有三只手。
最后一张照片是吕焯坐在地上大张着嘴巴,脸色青紫,脖子上挂着一条粗粗的麻绳。
吕焯“哇”地喊出声,将手机重重砸在墙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他泣不成声,一直重复地说他不想死。
钟天赐和张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们也收到了朱华睿发来的消息。只是最后一照片上是他们自己的被吊死的照片。
许久,钟天赐想到了一个办法。他们今天晚上先去市中心的酒店过一夜,那里人多,阳气旺。天亮之后,他们一起去找个懂行的师傅看看。
吕焯和张宾点头同意。
可当他们下楼后,才发现他们耽误太久,门禁时间已到,大门被宿管阿姨锁了。
之前朱华睿卡在门禁时间离开宿舍,结果出了事,给他开门的宿管阿姨有连带责任。
被领导教育了一番后,宿管阿姨现在不管谁说什么,除非他们导员亲自给她打电话,否则她一概不放人出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