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收拾东西,出门前他主动跟我们说他去七号综合楼上课。我们不敢问他,也没跟上去。”
“他性格孤僻,行为诡异,所以你们不敢靠近他。是吗?”翁宁说话带着些阴阳怪气,但吕焯没听出来。
“没错。”他说:“他这人太奇怪了……”
翁宁心中冷哼一声:她就知道这些人会什么说。
她强压着怒火听吕焯继续说:“朱华睿性格比较内向,在宿舍话不太多。平时除了上课就是去图书馆自习,晚上回来玩会儿手机上床睡觉。
但在一个多月,还是几个星期以前,具体时间我记不太清了。他有天晚上回来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一直拿着手机拍照。”
“拍照?拍的谁?”
“他自己。我们以为他网恋了,想给对方发张好看的自拍。天哥还问他需不需要我们帮他做个发型、修个图之类的?”
“然后呢?”
“他没搭理我们,还在那儿不停地拍照。”
“对啊。”钟天赐接过话题:“到他自杀前一晚上他还在拍,拍到凌晨五点才休息。中间有一次我忍无可忍,就……”
因为朱华睿一到晚上就开始拍照,手机声音也不关。某天钟天赐睡觉睡到一半被他吵醒,盛怒之下,他拽着朱华睿的衣服一把将他拖下床,然后砸了他的手机。
而朱华睿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看。朱华睿的眼神在夜色的衬托下如同淬了毒一般,阴狠又狰狞,看得钟天赐不寒而栗。
但他作为宿舍大哥的气势不能丢,强撑着撂下一句狠话,爬回自己床上,然后拉上床帏的拉锁,躲进被子里。他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情况。良久,他听见朱华瑞上床的声音,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天晚上他没怎么睡好,总是被噩梦惊醒。梦里面朱华睿拿着砸坏的手机对着他拍照。无论他怎么躲,都躲不开那股冰冷的视线。直到第二天早上五点,他才彻底睡过去。
当天上午没课,他一觉睡到中午十一点,醒来之后发现宿舍只有他一个人。而他的床帏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了一条缝。拉链拉开的位置正好是一个人站在下面,平视着看向他的床的高度。
是朱华睿吗?他昨天晚上趁自己睡着,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