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捧着一把珍珠的裴稷凑近看了眼,一脸不解地问,“被太阳烤熟了?”
封垂伊神情平静,心里知道原因,并没有回答,取出一瓶丹药放下,道了声‘有缘再见’,就拉着她的小龙走了。
“我们去哪里?”
“带你回家。”
“好。”
……
封垂伊的家在南方。
时隔百年,村落已经不见了,山林之中,只还竖立着一片墓碑。
封垂伊牵着裴稷寻到母亲的墓前,跪下磕了个头。
“娘,女儿不孝,隔了这么久才回来看您,这是我喜欢的男子,也是我的夫郎,他叫裴稷,我带来给你看看。”
裴稷跟着磕了个头,“娘好。”
封垂伊笑,摸了摸他的头,牵他起身走到另一边,去祭拜父亲。
等从墓群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裴稷手里拿了一捧山茶花,不肯好好走路,跳到封垂伊的背上,攀着她的脖颈不解地问:“为什么你爹和你娘不是葬在一个墓里?我娘和我爹是合葬。”
封垂伊将抵到唇边的山茶花扒开,托住夫郎的屁股,稳稳当当往山下走。
“因为我爹恨我娘。”
她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们家穷,我娘喜欢一个少年,却没足够的银子做聘礼娶他,就退而求其次,娶了那少年的表弟,就是我爹。”
裴稷‘啊’了一声。
“她怎么这样坏?!”
封垂伊将他往上颠了颠,“是挺坏的,我娘和我爹成亲后,她性子温柔体贴,我爹以为她是良人,真心爱她。”
“可惜,他是个聪明人。”
“我三岁时,我爹知道了真相,哪怕我娘经过这些年的相处,心里已有了他,他还是与我娘分居,形同陌路。”
直到死,他都不肯看她一眼。
断气前,他要封垂伊发誓,将他葬在远处,别让那个人脏了他轮回的路。
封垂伊没再说下去。
她爹死的那晚,她娘吐了血,昏迷了三天醒来,魂没了,成了行尸走肉。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有了先例,封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