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逼着裴玉瑾吃下去,让他痛不欲生。
吃的药多了,不知道哪种药起了作用,裴玉瑾一日醒来,忘记了所有。
赵以月喜不自胜,哄着他爱她,对她好,围着她转圈圈。
这一年裴玉瑾已经不年轻了,他只有三十岁,头发却都白了,像五十岁。
可他言行举止,像十三岁。
这一年,他又一次怀上孩子,赵以月高兴得免了天下百姓三年的赋税,还带他出宫,去逛集市,看烟火。
集市上人太多,裴玉瑾和赵以月走散了。
他不认识路,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听到有人说‘戚筠’,又看到了太尉府。
转过头,有个孩子在吃糖人。
他看愣了。
许多年前,他还是一个少年时,似乎有一个女子,喂他吃过糖人。
记忆回来得如此猝不及防,他跌跌撞撞跑回了已经败落的永宁侯府,在一棵桃花树下,挖出了一块福牌。
福牌一面写着:
‘好无聊,打算去做官。’
另一面写着:
‘今天做将军,明天当太尉。’
裴玉瑾全都想起来了。
他这辈子的眼泪早就流光了,一滴泪也哭不出来,握着那枚福牌离开,走了很远,路上吃了一枚落胎药。
赵以月找到他时,他站在城墙上。
他回头看着她,对她笑了笑。
赵以月愣在原地。
裴玉瑾很多年不会笑了。
“赵以月,”裴玉瑾望着她,“戚筠那年离京时,让我等着她,她走了好多年了,我再不去,就找不到她了。”
赵以月脸色骤变,看到裴玉瑾站的地方都是血。
“我求你,放过我们。”
在赵以月的怒喊声中,裴玉瑾从城楼跳了下去,身体砸到地上,在他彻底死去的瞬间,天空绽放了无数的焰火。
裴玉瑾死了。
他求赵以月放过他。
可赵以月从来听不懂人话。
她将裴玉瑾的尸体带回去,封存在冰棺里,直到她百年后一起带入皇陵。
………
“玉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