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森雅刚刚说完，就感觉自己脑袋被敲了一下。
不重，但是突兀。
森雅本能地缩了缩脖子，一脸委屈地看着面前的空气，那木讷的表情在此时却变得生动了些许。
“什么养料不养料的，到时候直接把树砍了完事。”
柳黎直接说道，看向森雅的眸子。
森雅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无神，反而变得有些狡黠。
就像是一朵沙漠玫瑰，虽然干枯脆弱，但是一接触到水之后便会逐步露出原本的姿态。
而柳黎，就是这水。
果然啊。
不是所有人都像龙婵一般傻乎乎的好骗。
要是自己这样骗龙婵，那小家伙怕不是马上就要开始跪拜上香，然后拿出自己的心愿清单开始进货了。
很显然，森雅这个时候，也已经意识到，柳黎并不是神。
而是一个和她一样被困在这里的人。
柳黎的话说完，森雅便沉默了，只是看着空气的某一个地方怔怔出神。
柳黎一时之间也没什么话说，也在周围逛来逛去。
“元神大人。”
身后的森雅突然出声，连带着抬起头来。
她不知道柳黎在什么地方，只是看向面前的一片黑暗。
“怎么？”柳黎下意识出声，回复道。
森雅平视前方，嘴巴微微嚅嗫，最后只是说道：“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来陪伴我。”
森雅微微抬手，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体之中的灵力几乎几乎在完全枯竭的边缘，如果柳黎来得再晚一些，这里剩下的也只是她的尸体。
她跪坐在地面上，恬淡地闭上了眼睛，身子微微后倾，就要躺倒在地面上。
她的身体其实早就已如风中残烛，能坚持到现在都能算得上是个奇迹了。
嗒。
她的身体似乎被谁接住，躺在了一个颇为温热的怀中。
真暖和
森雅感受着这份温暖，自己的身体却逐渐归于沉寂。
啪嗒。
她正准备迎接自己这副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