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虚虚笼住秦渊的腰。
因为风吹得手疼,她又不得不缩回手。
那小小的动作自然落在了秦渊眼里,通红的手指这会儿好似萝卜头。
她得到了教训,可是秦渊心头并没有多么畅快。
他一把勒住缰绳,马儿停下,沈枭垚下意识环顾了一下四周:“怎么了?”
“下马。”秦渊的声音听着很冷。
但是沈枭垚欣然下了马,她并不觉得秦渊会将她丢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不是因为她觉得秦渊对她有意,而是他不是那样的人,会把一个女子孤身丢在野外。
果然,秦渊也跟着翻身下马。
许是因为今日骑马,他没穿红衣,是一身墨色绣金线的袍子,这袍子双层,比蟒袍厚实多了,墨色大氅上绣了鹤纹,袖口和边缘还有狐狸毛。
他下了马,将大氅脱下来丢给沈枭垚,“穿上。”
沈枭垚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大氅,秦渊没有看她,她也不再看秦渊,低头将衣服穿上。
这次秦渊没有先上马,两人很默契,沈枭垚先踩着脚蹬爬上了马背。
她虽然没有被秦渊抱在怀里,但是她被秦渊的气息包裹住了。
安全的,一种让她几乎生出依赖的气息。
她望着前路,秦渊坐在她的身后垂眸看着她乌黑的发,还有长长的睫,秀气挺拔的鼻尖。
两只手抄在大氅里,怕冷连缰绳也不肯握,秦渊只得拢住她细细的腰身,握住缰绳。
他闻到了她发间的香味,如兰似麝,沁人心脾。
被风夹杂着捕捉了他的五感。
两人一路驾马到法云寺的时候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间,可沈枭垚却等不及了,她一下马就要去找主持询问顾千俞在何处,被秦渊一把按住了肩。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前世倒还真没发现她这么笨。
沈枭垚还穿着他的大氅,刚好停了来脱了还他,又似刚才急切找人的不是自己一般,风轻云淡道:“侯爷,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谁?为什么帮我?”
秦渊微微挑了挑眉:“沈姑娘,我可不是在忙你,而且我如何知道你在找谁,自然是从你要找的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