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一仰脖子,直接把一整杯的高浓度烈酒灌进喉咙里,可他并不觉得难过,甚至有几分苦涩,心里像是被挖了一口深井,急需填补水分,招手跟酒保又点了一杯。
捏着杯子的手快要发白,他自嘲地笑了笑。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刺猬不可能不知道,隋玉清说的陪陪他是什么意思,可刺猬还是去了,就像那次他去找人反被隋玉清赶出来的时候看到的那样,隋玉清和刺猬的关系恐怕不一般,而他只是一厢情愿,痴心妄想罢了。
或许,队友们说得对,刺猬那个短信只是随便发发,只有他如获至宝。
可是,就算亲眼看见了,他还是不死心。
心里有一口名为“难过”的枯井,好像不管往里填多少水还是填不满。
又是一杯酒下肚,佛陀觉得眼角有些湿润了,反手抹掉,他一脸诧异的看着那滴泪,他自小病弱,被送到寺庙才养大,寺庙的住持说他天生不开情窍,不会流泪,这是他此生第一次看见自己的眼泪。
阎落扶着隋玉清去了二楼开好的房间,洒满玫瑰花瓣的双人大床,窗台边布置的蜡烛,桌上摆放的红酒,抽屉里的东西……可见隋玉清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到了地方,阎落就嫌弃至极地直接把人扔到床上,随手掐了几下,确定人不会醒,一挥手,将人身上的衣服都扒了,然后随便摆拍了几张。
把床单弄乱,泼上红酒,东西拆开……现场布置好,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之后,阎落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下楼的时候,他顺势把照片发给隋封。
远在国外的隋封收到照片的时候,目光立马凝滞住了。
滔天的怒火不可遏制地涌到胸口,他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质问,电话都拨了出去,一秒不到,他又赶紧挂断了。
他不知道自己愤怒的原因是什么,那通拨出去又赶紧掐灭的电话就像是一个鲜艳的记号,提醒着他:他好像越界了!
他们只是合作方,阎落接近隋玉清不正是他想看到的吗?那他到底在愤怒什么?
就好像自己最宝贝的东西被人盗走了……
各种情绪百转千回,最后都在一个呼吸间被隋封强行压制住了,他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产生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