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内院大门时,他看着倚在门边熟睡的沈芫,愤怒不已。
“你是不是又故意给我下了泻药?”
听见楚玉宁的声音,沈芫掀起眼帘扫了他一眼,“不是故意。”
“那我为什么会腹泻不止……”楚玉宁说到这,忽然反应过来沈芫只答了是不是故意的,并未说她没有给他下泻药。
所以他腹泻不止,又是沈芫的手笔!
他都得了瘟疫快要死了,沈芫却还在这个关头捉弄他,根本没把他的性命当回事!
楚玉宁越想越气,他抬腿一脚踢在沈芫坐着的门槛上,“你学医,就是为了耍这种小把戏磋磨人?就因为我是你前未婚夫,你记恨我,在这个生死关头你也要折磨我?”
“还有力气,看来是我药量下的还不够重。”沈芫站起身,视线落在楚玉宁方才踢门槛的那只腿上。
楚玉宁只觉得有股凉意从他脚底升起,顺着膝盖骨缓慢往上爬,他连忙放下衣摆,将自己的两条腿都遮住。
沈芫这才收回视线。
楚玉宁杵在门口,不依不饶道:“你是采药女,也算半个大夫,既是医者,无论病人是善是恶,你都该救!可你却不救我,还故意下泻药折磨我,你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你配当医女吗?”
“就是!你根本不配当一个大夫!”楚秋月也凑上前,将虚弱不堪的楚玉宁扶住,可她刚扶住楚玉宁,自己的肚子也痛了起来。
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痛的面目扭曲:“你这个贱人,你到底跟我和哥哥吃的什么药?”
沈芫冷哼:“小小年纪,满口贱字。怎么还没去茅厕,粪物就从嘴里拉出来了?”
“你……你的嘴巴才是……”
楚秋月刚想反驳,可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沈芫打断。
她抱着胳膊心情不错地站在楚秋月和楚玉宁面前。
“想知道我给你们用的是什么药吗?很简单,五灵脂一钱,鸡矢白两钱,夜明砂半钱,加之巴豆三两,以水煎服。”
楚秋月闻言,脸瞬间就绿了。
五灵脂和夜明砂她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鸡矢白村户出身的人都知道,那就是鸡屎!
“你竟然给我和哥哥煮鸡屎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