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你每次拿好听话哄骗我时,我都要再翻出来看看,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的神色已暗含疯狂,边嘉抿唇不语。
“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还记得么……”徐望西低头凑近,近得两人的鼻尖就要相碰。
“你答应过我,不再骗我;你答应过就算骗我,也不会让我发现;你答应过不再和他联络,不再理他……”
他质问的声音很轻很轻,眸中有一种怅然若失的脆弱感,仿佛只要她一碰,他整个人便会化为齑粉。
边嘉扭过头避开这样情绪浓烈的视线,语气生硬:“你也没少骗我,我们两人之间,就这样了,早该放弃彼此了。”
徐望西突然笑了,他垂下头,额头搭在她肩上笑了一阵子,再抬头时,脸上只剩阴寒的冷意。
“你这次似乎一点也不慌张,是很自信能从这里逃出去吗?”
边嘉内心其实并非她面上这样平静,她只是疲于示弱了。
她说:“我也有准备的。”
闻言,徐望西突然松开了扣住她的那只手,后退了两步。突然少了一股支撑的力量,边嘉腿不受控地软了一下,另一只被拷住的手立刻扶住床架。
她本能的恐惧比她想象中要强烈。
他问:“准备啊……你是说一路上跟着我们的车,还是说粘在车底的跟踪器?”
“……”
徐望西在床边坐下,举止语气皆散漫:“叶辛租车都不知道换个身份证,你信的过她,都信不过我吗?”
边嘉手指攥着铁管,指节泛白,说不出话。
他的手轻覆在她紧张的手上,安抚性地拍拍,问:“现在可以好好回答我了吗?为什么骗我?为什么?”
这是旁人听来会觉得平静的语气,但在边嘉听来,却是另一番意味。
她觉得他像一头随时可能冲破理智牢笼,处于失控边缘的野兽。
这种时候她必须要平静,必须要冷静。
边嘉稳住颤抖的声音:“我已经尽力了,我——”
“你尽什么力了?”徐望西冷冷地打断她的开场白,似乎是觉得接下来不过又是一系列没有感情的狡辩与花言巧语,他罕见地失去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