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才松手推开她,他的唇角挂着血迹,在苍白皮肤的映衬下格外艳丽。
他用手背蹭了蹭血渍,伤口又立马涌出新的血,他哂笑道:“咬得真重,你真舍得啊。”
怒火中烧,梁童像彻底失了理智,她咬牙切齿道:“我为什么舍不得?我现在恨不得你去死。
“都是你害的,是你逼死她的!如果你没逼我出国,没逼她离开我,她根本就不会跳海!”
说着她抄起手边一切可以利用的物品砸向他,抱枕、马克杯、纸盒、香薰……
徐望西一动不动,任由物品砸在自己身上,又叮铃咣啷地洒落一地。
最后,精装厚本的书飞向他的脸,书角撞上他的额角,眉尾处破了皮,渗出血来。
他怔愣在原地,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
梁童还喘着气,看到他受伤,神智稍稍恢复清明,她后退几步,转身离开房间。
她先去书房翻出护照,又去衣帽间拿行李袋,毫无条理地、快速地往里面塞着东西。
见徐望西跟来,她停止动作,拎着袋子就往楼下跑,但还是在楼梯口被徐望西拦住:“你要去哪儿?”
梁童不回答,只用力想抽出被抓住的手臂,挣扎着下了几阶台阶。
“你松手,我现在没办法心平气和地跟你待在一起。”
她的反抗让徐望西的眉间重新透出愠怒,手上的力道重了些:“去找他吗?那个给你通风报信的人。”
梁童觉得两人再无法沟通,腾出另一只胳膊想推开他,结果推搡间,脚下踩空,身子直直向后栽去。
伴着惊呼,她下意识闭上眼睛,胳膊挥动着想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了墙壁上挂着的相框,一瞬的混乱中,几个相框被带着飞了起来。
但预期中的剧烈疼痛并没有在梁童身上发生,她的身下并非冰凉的地板,而是一具柔软的躯体。
徐望西没能拉住她,只能将她护在怀里,一起跌下楼梯。
他似是因疼痛而闷哼一声,梁童回过神来,连忙起身:“你没事吧?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她的追问及眼中的惊慌,徐望西很受用。
顾不上痛感,顾不上滑落了一半的浴袍,他攥着梁童的手,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