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现在的边嘉没有了以前那样的耐心,哄不好就不哄了,她索性也不再出声。
两人别别扭扭地坐车、下车、再上楼。进门后,边嘉直直就要往屋内走,被徐望西扯了回来,抵在门上。
“不解释一下吗?”他的手攀上她的脖颈,双眸沁出水汽,但眼底又燃着怒意,像正在高温烧制的玻璃球。
边嘉见状,示弱般放软了声音:“是无意间碰到的……你别多想。”
“撒谎。”徐望西手指收紧了些。
边嘉的呼吸开始变得不太顺畅,但她依旧平静:“……真的没什么,你太紧张了。我都和你结婚了,我还能怎么样呢?”
“你还知道我们结婚了。”
这话一出,他的某种不安感像被彻底点燃,情绪愈发失控,腔调中幽怨也浓郁起来:
“我太紧张了?说我之前,你自己是不是要先编编理由,为什么你的头发上、衣襟上都是那个难闻的、令人作呕的廉价花香。
“你向往外面的生活,生我的气,费尽心思要从我身边跑掉,我就给了你三年。我想时间久了,你那股气消了,也试过和别人朝夕相处了,最后会明白我们两个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你知道我作那个决定时,用了多大的决心吗?你知道这三年我怎么过来的吗?
“但我现在在想,那可能是我做过最错误的一次决定。我就不该放你自由,当时就该把你从那个该死橱柜后面拉出来带走,永远都不再回来。”
窒息感袭来,边嘉双手扒着颈间那只大手,有些艰难地开口:“疼,疼……”
她让自己的眼泪滴落,顺着下巴滑至对方的指缝间。
像被灼到,徐望西猛地松开手。理智回笼,他的眸光迅速冷却,像玻璃退了火,最后只剩下晶莹的易碎感,眼泪也终于凝结而出。
徐望西的失控在边嘉的预料之外,她没想到他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沉不住气。
边嘉扶着门,大口呼吸着,对自己掉以轻心的后悔与后怕在心底悄悄弥漫开来。
缓过气后,她微微仰头,用仍水汽蒙蒙的眼眸小心地观察着他。
刚刚从徐望西眼里滑落出的那滴泪仿佛是她的错觉,现在的他只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