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染上浓烈的橙红,她所在的卧室内仍没传出任何动静。
谢熠不知道还要不要叫窦时言他们过来,便去轻叩她的门。半晌没收到回应,他不敢贸然推门进去,最后还是决定先放弃今晚的聚餐计划。
梁童最后是被冻醒的。
屋内中央空调冷气很足,她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尝试去扯身下的被子取暖,但实在睡得浑身松软,最后只扯到一个被角,勉强盖住了半个肩膀。
困意最终被寒冷打败,她打了个寒颤,迷迷瞪瞪地坐在床中央,看着窗外黑透了的天空以及霓虹闪烁的城市发呆。
床头时钟显示此刻刚好零点,梁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晚上本来要聚会来着。
她走出卧室,发现屋内一片漆黑。不知怎的,心情蓦然紧张起来,她试着轻声喊道:“谢熠?”
无人回应。
之前她是为了在徐望西面前扮可怜,所以才故意对“一个人待着”这件事,表现出明显的抗拒。徐望西后来也确实没再让她一个人在家待过了。
所以现在真的留她自己在这样陌生又黑黢黢的房子里,她才发现她似乎真的有点应激障碍了。被关在那间密闭房屋里的记忆突然又历历在目。
她走着去找灯的开关,又试着提高音量喊了一遍:“谢熠?”
还是没有回应。是走了,还是睡了?如果睡了,再吵醒他可不太好。
意识到这一点,梁童压下悄然萦绕心间的沮丧,去按墙壁上的开关,却在灯亮转身的瞬间,撞上了一个又硬又暖的胸膛。
她被撞的后退两步,下意识尖叫出声:“啊———”
“……是我!是我,别怕。”谢熠也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扶住她的肩膀,安抚道。
梁童那差点被吓得出走的灵魂慢慢复位,她做着深呼吸,欲哭无泪:“你怎么不出声呀,悄悄出现在背后,我人都快被你吓没了……”
谢熠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抱歉道:“我在书房戴着耳机做期末作业呢。隐约听到你在喊我,以为是错觉,就想先出来看看,结果正撞上你开灯。”
梁童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皮质围裙和头戴式耳机,呼出口气:“原来如此,是我大惊小怪了。”
轻拍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