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童怔怔地问:“就这样?你一点也没幻想过自己以后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想过,大概就是继承家业,混吃等死吧。”他笑眯眯地、文气十足地说出这些话,违和感十足,“还有就是你在身边。”
梁童一边震撼于天才徐望西会说出混吃等死这种话,一边又被他最后一句话弄得心怦怦乱跳,整个人处于卡机状态。
“不过,我会考虑你说的这些,或许你说的有道理,我们是要支持彼此的想法。”徐望西若有所思地做了总结陈词,伸直胳膊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笑道:“别发呆了,手里的包子要凉了。”
谈话就这样出乎梁童意料地、简单又直白地结束了。
发现谢熠不会再来学校后,徐望西的心情肉眼可见地愉悦起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异常的好说话。
梁童看在眼里,感到又无奈又好笑。
谢熠不在的校园生活变得更加平淡,梁童彻底静下心来,朝着唯一的目标心无旁骛地奔去。
日子如水,无声流逝,迅速无痕。
最后那场考试的前一个月,梁童在徐望西的陪同下,庆祝了她的十八岁生日。
她还收到了谢熠寄来的包裹,依旧是一小座雕塑,附有一封信。
信上,谢熠龙飞凤舞地写下对她的生日祝福,絮絮叨叨地遗憾因为滑雪骨折而无法回去参加她的成人礼,并表示等她考完试,他一定会回国为她补上。
“考试加油,你没问题的。”
读完最后一行,梁童折起信纸,捧起新雕塑欣赏。
今年的造型很特别,女孩披袍,一手举起,一手持蛇杖。
看着看着,她意识到什么似的,怔住了。
不久前,她才和谢熠说过,她的目标是京大的医学部。
而那个夜晚,她发信息问他雕刻的是谁,早上起床后,她看到的回复是:
【保密。但看在我们关系好的份儿上,可以偷偷告诉你,是我喜欢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