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情绪在桑寒枝心头一闪而过,但是很快她就放下了疑惑。
因为仲毅不知打哪儿钻了出来,苦哈哈地说道:“夫人恕罪,不是我们不拦,而是实在拦不住。其实我们已经拦了好些人了,现在院子外面都还有人眼巴巴地望着里面呢。再加上这些人口口声声说找夫人有要事商量,我们也怕耽搁夫人的大事,所以才……”
说到这里,仲毅佯装叹了一口气,说道:“咱们上次和将军一块儿回来的时候,这将军府里的下人还都是规规矩矩的,现在将军不不在了,没想到这些人就……”
是啊,从前裴临渊还在的时候,将军府上上下下的人个个都是谨小慎微的模样,因为裴临渊是将军府的主子,就连陆管事的那些党羽都不敢胡来。
可是现在时移世易,裴临渊死了,桑寒枝这个将军夫人又还没有在将军府站稳脚跟。
这些下人又都是陆管事的人,对于桑寒枝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将军夫人自然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
桑寒枝接收到了仲毅话里的暗示,她立刻说道:“你们这些胆大妄为的刁奴,眼看着将军战死,便奴大欺主,好不嚣张!既然如此,将军府留你们不得!”
众人一听那还了得!
他们大多数人只是被扣了月钱而已,只有零星几个人要被辞退,可是现如今桑寒枝的一句话就要把他们通通撵出去,这谁能受的了!
果不其然,当即就有人说道:“冤枉啊,我们只是想求个公道,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就是就是,即便夫人对我们不满意,可是事出有因,我们也是因为夫人先让人克扣我们的月钱,所以才一时情急……”
“以前陆管事在的时候……”
“行了,你们一口一个陆管事,陆小姐,是打量着我这个正儿八经的将军夫人死了吗?”桑寒枝冷笑一声,说道,“无论是什么原因,你们今日聚众闯入我的院子,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将军府御下不严?”
这话一出,众人讷讷不语,像是鹌鹑似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一道女声响起,“夫人真是好大的威风,我们在将军府里幸幸苦苦地伺候,夫人才来两天,居然就要拿我们开刀了,真是没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