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大人的事,”沈正海瞪他一眼,“你只管照顾好你家那位病弱公子就行。”
阿泗,“……”
沈正海提着脑袋大步离开,阿泗在小院角落里又等了片刻,终于看到里面的人陆陆续续出来,还有两个士兵进去抬出一具无头尸体,穿的正是尹家军副将的银甲。
阿泗看着那些人走远,几个小士兵提着水桶抹布走了进去。
若是那头颅和尸体是从其他地方搬来议事厅,那便不至于会让议事厅染上血迹,即便有,也不会需要这么多水去清洗。
阿泗皱了皱眉,难不成那位副将是在议事厅被斩下了首级?
“你怎么来军营了?找我有事?”
尹鸿杀了个内奸,还得去盘查军中是否有他的同伙,结果刚出门就看到院子角落里一脸深思的阿泗。
他停在门口,出声吓了阿泗一个激灵。
“是白公子托属下给将军送封信。”阿泗回过神,赶紧走到尹鸿跟前,从怀里取出信封和瓷瓶,“这个瓶子里的东西也是白公子让属下给将军的。”
尹鸿将信和瓷瓶接过来,随口问道,“听闻他近日又病了?”
“是病了,在床上躺了些时日,大夫瞧了,药也吃了,就是不见好。”阿泗回得有些忐忑,怕将军会责备他没照顾好白公子。
不过将军对白公子态度虽有所好转,但还没有到事事上心的地步,因此只是皱了皱眉,“你一会儿去顾大夫那里走一趟。”
“是。”阿泗颔首,看到议事厅里的小兵提着一桶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水出去换。
他不由心惊,那个副将竟真是被人在议事厅里斩首的!
尹鸿没理会阿泗偷偷看向议事厅的目光,拿着手中瓷瓶瞧了瞧,里面装的应当是什么液体。
他没多想,直接拔了瓶口的塞子,一股熟悉的气味窜入鼻腔。
尹鸿脸色有一瞬间变得格外冷。
这气味他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议事厅里即便已经开始打扫,但里面还未散去的气味比手中这点浓郁百倍。
那病怏怏的小子给他送一瓶血是什么意思?
这又是谁的血?
尹鸿知道他家那混蛋小子对那白芷上心,在那混小子回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