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篮子他也要随手扔的,但是余光瞥见往篮子里一物,便收了手。
从一堆破布线团里掏了掏,掏出一个被无情丢弃的香囊,阿泗瞧着,真心忍不住笑起来:“这大概就是白公子说绣毁了的那一个吧!丑是丑了点,但扔了多可惜啊!”
他打量着,然后将那白芷自己都嫌弃的香囊揣进怀里:“白公子手指上的针眼可都是为了绣这个丑东西扎出来的,这可是个大证据,还是到时候交给公子自己处理好了,到时候要留要扔看他自己。”
不过想来他是不舍得扔的,估计会偷偷藏起来。
于是这个白芷想扔掉的丑东西就被阿泗这样偷偷捡了回去,准备在未来的某一天交给尹决明亲自处置。
“白公子,京州传信来了,你现在看吗?”
屋外传来阿泗的声音,这几日天气越发地冷了,白芷有些受不住,便让阿泗在房里点了炭火,自己则窝在床上看着些搜罗来的游记打发时间。
尹决明倒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送信回来了,猛然听到也不知是不是太过兴奋,掀了被子便往外跑。
打开门就见阿泗立在门口,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信在哪里?”
阿泗将手中的信封递上,他就知道白公子听到京州来信定然会很激动:“白公子,你怎么没穿鞋子就跑出来了?”
白芷将信放进怀里,笑道:“啊!我一时有些太急就忘了,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又将自己往被窝里一塞,放在怀里的信封贴着胸膛,白芷傻傻地笑了起来。
将那封信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信封上写着四个字:吾妻亲启。
字迹潇洒又张狂,与那人心性如出一辙,白芷指尖在那四个字来回抚摸。
吾妻,吾妻,白芷露出浅浅的笑容。
许久,他才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那两个字上挪开,打开信封取出了里面的信。
[吾妻卿卿 见字如晤 展信舒颜]
[离别数月,夜夜思君辗转难眠。]
[京州连日大雪,护城河见冰,寒风簌簌,冻人入骨,每每见此,便忧汝身。]
[卿卿身安否?喜乐否?思吾否?]
[昨夜梦回,春暖花开,卿卿于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