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遍一遍轻抚着孩子,眼角的泪水终是落了下来:“二月春 拂柳梢 碧波湖心风荡荡,少年白马踏竹桥 折了柳枝送姑娘……”
女人清浅的歌声渐渐消失,再抓不到一点儿踪迹,轻抚孩子后背的手也垂落了下去。
孩子紧紧搂着女人,沁满泪水的紫瞳越发夺目,他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流下来,娘亲说了,男子汉是不哭的,张了张嘴,断断续续地接上了女人后面没唱完的歌
“夏日长 满池香 水中鱼儿捉迷藏……”
一曲闭,孩子认真地问着女人:“娘亲,你看,阿芷能将它唱完了,阿芷是不是很厉害?娘亲你回答我啊!”
然而,他知道的,他的娘亲永远不可能回答他了,他以后都会是一个人了,再没有人会对他说:阿芷,你的眼睛是最美的。
眼眶的泪水忍不住流淌,孩子喃喃道:“娘亲,阿芷食言了,你快起来骂阿芷啊!让阿芷以后再也不可以哭了。”
“娘亲,你快起来啊!”
“娘亲,你陪阿芷说说话好不好?”
“娘亲,阿芷害怕……”
“娘亲,你,你不要离开阿芷,好不好?”
“娘亲……”
那个温柔的女人终究还是离去了,留下了孤零零的孩子,他一个人该怎么活呢?
他听话地再不取下那蒙眼的布条,即使看不见路被摔倒,即使被撞倒在地,即使那些山下的小孩像看怪物一样围观他,用小石子打他,他都再也不会取下来了。
他的眼睛害死了母亲,他不能再害死自己,母亲要他好好活着的,他答应过,不能食言的。
时笙猛的从梦中惊醒,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苦笑着摇头:“原来是做梦了。”
“姑娘可是醒了?”
自从时笙满了十八之后,楼妈妈就安排了一个丫头给他,每一个成名的艺姬都是如此。
听见动静的小丫头香水在屋外问了句,时笙不喜有人进他的房间,香水便不敢随便进来。
时笙随手将薄纱覆在眼上,声音有些沙哑:“进来吧!”
“姑娘,你嗓子怎么了?”香水走了进来,看见时笙后又是一惊:“姑娘,你,哭了?”
时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