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我可以告诉你真话。
没错,我是在感恩你为姜家做的那件事,所以我愿意好好去读懂你。”
姜家祖坟这件事,的的确确是让姜玉瑶对鹤砚清有了另外的看法。
她觉得,鹤砚清坏与强势都是真的,但没有恶到骨子里。
一个外人替她做了这些事情,她该有所让步的。
那小半根蜡烛燃着,灯芯忽的噼啪响了一声后,便熄灭了。
屋外天光渐渐暗沉下去,屋内便是更显昏暗了。
室内,忽的静谧下去,只剩下光影切割着鹤砚清那张轮廓深邃的俊容线条,令他的五官于黑暗相融,看不清半点容色。
他将筷子彻底的放了下去,继续审视着姜玉瑶,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
晚膳用完后,茶庄里的丫鬟来打扫屋子的时候,姜玉瑶扶着鹤砚清去庭院树下坐了会儿。
命人来拿来了一个剪子,伸手牵起了鹤砚清的手掌。
鹤砚清警惕的将手收了回去:“你要做什么?”这种铁器,在他看来等同于凶器。
姜玉瑶抬眼扫了他一下,再次将他的手牵起:
“一把剪子就能伤你吗?我给你剪指甲,顺便给你修修。”
她拿着鹤砚清的手瞧了瞧:“你们舞刀弄剑的人的手指甲还真是粗糙,有些都断了,可你好歹也是那笔的手,该细心些的。”
她拿着剪子,低敛着眉眼,给他剪起了指甲。
残破的甲片在剪子的咔嚓下响起清脆的声音,她神色极为认真。
鹤砚清注视着她,漆黑的瞳孔张开着,许久都忘记了眨眼睛。
姜玉瑶问:“你这么奇怪做什么,你小时候,你母亲难道没给你修过指甲吗?”
这些事情,几乎每位母亲都为孩子做过,算不得有多奇怪。
鹤砚清略显苍白的薄唇动了动:“没有。”
他看着剪子,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画面是雍王妃想要扎他的场景。
所以,剪子在他眼里就是凶器。
姜玉瑶蓦的抬眸有些诧异,后又笑着道:“没关系,以后你的手就交给我啦。”
剪完指甲,又给他处理了死皮与一些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