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
“玛瑙珠子是正常的,碧蓝色的绿松石是假的。
那避子药被做成药丸子藏在里边的,您事后只要吃上一颗就行。”
姜玉瑶将那璎珞戴在了胸前,可神色依旧凝重:
“拂绿,我葵水推迟十日了。
茶楼里刚好有个郎中在看诊,但是我好怕,我怕怀上了。”
在最轻易获知事情的真相前,其实才是最胆怯的。
姜玉瑶害怕这个结果是自己不愿看见的,若有了,鹤砚清非要留下怎么办?
他现在还没有娶世子妃,等正妻进门,不得把她往死里整?
拂绿道:“要不奴婢娶将人请来,若真有了,当即让郎中开了药……”
话未讲完,姜玉瑶看了看周围,冷下脸色:“开了药,便做掉。”
拂绿转身出了那间隐蔽的茶室,秋容在一边应付着客人,但眼睛却是瞧见了。
再过了一会儿,身边的小厮来给秋容禀报,说三姑娘请了郎中看诊。
秋容眼珠子转了转:“去把今日这事儿告知世子爷。”
约莫晚膳前一个时辰,姜玉瑶便启程回雍王府。
秋容在路上告知:
“三姑娘,世子爷今晚回来得早,让您今晚陪着一起用膳。”
姜玉瑶淡淡回了一句:“嗯。”
水葱般纤长的手指拨了拨胸前的玛瑙璎珞,流光映华的杏眸低沉下去几分。
她希望鹤砚清忙些,再忙些,最好是住在稽查司里。
浮光台里,下人们将主屋里的莲青色幔帘给换了换,换成了紫色金线的厚重色。
金色为尊,紫色为贵,室内更显雍容华美。
屋子里上好的银炭烧灼着,满室温热。
世子身子斜靠在宽椅上,手里擒着一只青玉酒杯,指骨分明,尾指稍稍垂下,淡然慵懒:
“胸前那条璎珞串子品相很一般,怎突然喜欢这种东西了。”
姜玉瑶的手连忙放了下去:“嗯,就是逛街突然看见了,就买了。”
鹤砚清眼梢微挑:“取下来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