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是洗不净的,
唯有用香气浓厚的檀香来遮掩,好让旁人也以为世子是个一身清绝凛然之气的君子。
鹤砚清常年一副清隽肃冷的眉眼,所及之处,毫无温度。
在南越十年,他性子寡情冷性,对大业无关之事,从不多问半句。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雍王府世子,跟温润如玉,贤良敦厚八字,毫无关系。
就连他自己的父亲母亲,他亦是如此冷淡。
所以,朔风这几日心底奇怪了起来,世子为何独独对这位妹妹如此上心?
朔风年纪不大,只有十八岁。
他是被鹤砚清从南越边境捡回来的一个孤儿,从小就跟着他。
这样的情分,令他跟旁人是有些不同的。
加上朔风性子是个实心的,他见世子管了不该管的事情,不免担心多嘴了一句:
“世子爷,王妃跟二姑娘极为敌对之人,您为何处处相护?
可是这三姑娘,对您的大业有所助益?”
鹤砚清行至王府门口,一脚跨了进去,连点儿停顿都不带的:
“大业路上,多执一子在手,棋局之上胜负更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