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串鲜艳的冰糖葫芦,直到富商领着她离开家门,终究没吃到嘴里过。

    她无数次幻想过糖葫芦的味道,应该很甜吧……也可能有点酸?

    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常爷,您能给我买一串糖葫芦吗……”清朝女尸拘谨的小声说道,言语里充满了自卑,充满了胆怯。

    “好!”

    常小鱼摆手,“石城,去,把街对面那家的糖葫芦,全部买回来。”

    当石城抱着一根插满糖葫芦的稻草杆赶回来之时,军事要塞里净的只剩下了几人的呼吸声。

    常小鱼上前,打开了大瓮的盖子,将最鲜艳的一串糖葫芦递了进去。

    大瓮里,那个被火焰烧焦的女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长发如瀑,肌肤胜雪的年轻女子。

    她仰着头,望着那张俊俏的脸,轻声说道:“谢谢……”

    “其实,我吃过糖葫芦,在我很小的时候,爹爹要离开家,要去赚钱,我送爹爹到镇子外。”

    “往后,我天天都到镇子外去等他。”

    “我记不清去了多少次,只记得树叶黄了,又绿了,果实熟了,又落了。”

    那女子吃了一颗,整个人缓缓的瘫软了下去,像是被抽了韧带,再也无法支撑这具本就柔弱的身躯。

    她躺在瓮低,双目望着穹顶,眼角划过两行清泪,望着虚空笑道:“我终于能见到爹爹了。”

    “他最疼我了……”

    常小鱼轻叹一声,缓缓的合上了盖子。

    “袁丁,石城,送姑娘上路。”

    石城取来尸油肉莲,袁丁继续手持赤髯狼毫,继续画补着醒尸阵,直到大瓮里的呼吸声彻底停止,似一阵清风,飘摇而上。

    那是思念的震颤,魂灵的轻语,她终于回到了幼年时期,那个有爹爹疼爱的家里。

    身后的赵灵儿,不知何时眼中噙泪,单手悄无声息的拉住了常小鱼的胳膊。

    回头望去,常小鱼将她拥入怀中,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其实,人活一辈子是很难的。”

    常小鱼眼里也有泪,他也想起了记忆中的父母,想起了姐姐常小红。

    每一个人这一生中,只有孩童时期是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