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未曾被周遭目光影响，一双透着虚弱的目光静静望着顾凡。
他不知道顾凡如今已入半步神藏。
因为噬神经的因素，不超越两个大境之人，根本看不出顾凡深浅。
此次时隔十八年。
他再次出手。
当然便是不想让顾凡继续比斗。
一个月时间，从不能修炼之人跨入灵海七重天。
如此天资，已经是恐怖至极。
就此成为顾家少族长，也是应有之意。
而若是胆敢有人为此阻挠，
他哪怕拼着自身余力，为此坐化，也定要将之镇杀为顾凡扫荡一切！
不过
此时看着顾凡眼神。
他想要阻止的话语却是并未说出口。
顾凡的双眸，透着恣意万千，透着蔑视一切的无敌意志！
有这样一双眼神。
天下何人不能战？！
顾凡和老族长目光对视在一起。
他知道。
若是就此结束。
少族长之位必然也会是他的。
但他此来，所为的，也并不是少族长之位啊！
他为的。
是扫尽记忆中那一抹抹不甘。
只有扫尽这一切，他才能精炼自身意志，以让其更加纯粹，走上更远、更强的道路！
好半晌。
大概是老族长看出了顾凡眼神中的意味。
他有些欣慰点头，但还是不愿顾凡就此和已经半步跨入神藏境界的顾天歌比斗。
境界悬殊过大，再战就真的是自找死路。
随即，他便是再次开口，目光看着五长老。
“此场比斗，就由顾仁与顾凡。”
“族长”
五长老有些结巴的张嘴，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他其实想说，顾凡选择的是顾天歌！
然而。
老族长眼神毫无波澜，就只是这样静静看着五长老，后者顿时就老老实实的低头了。
哪怕老族长十八年无所作为。
也消不掉各脉长老对于主脉之人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