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沉闷地回响,追问之下才得知,钱贪官竟然以各种名目克扣了大部分工程款项!
他强压着怒火,据理力争,只觉得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火,却吐不出一个字来,但钱贪官却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顾左右而言他。
马弟走出官府,只觉得胸口憋闷,一股怒火在胸腔中燃烧,他的脚步沉重地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工程款被克扣,用地又没有着落,这水利工程,究竟该如何进行下去?
夜深人静,马弟独自一人坐在营帐中,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他看着手中残缺的图纸,眉头紧锁,昏黄的灯光在纸上投下阴影,那阴影就像他此刻面临的重重困难。
突然,帐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将军,不好了!……”士兵气喘吁吁地汇报:“将军!孙工头…孙工头他…带着一帮工匠跑了!”
“跑了?!”马弟猛地站起身,凳子在身后哐当倒地,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开什么国际玩笑!?”这孙工头是他好不容易招募来的技术骨干,工程进度全靠他撑着,这节骨眼上跑了,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马弟心急火燎地冲到工地,一路上他只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和呼啸的风声。
只见原本热火朝天的场面此刻冷冷清清,只留下一些零散的工具和未完成的工程,简直大型“人去楼空”现场。
原本堆满材料的角落此刻只剩下几块孤零零的石头,那石头的灰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黯淡,散落的工具像是被抛弃的孤儿,未完成的沟渠像是大地上一道绝望的伤口。
马弟站在这片死寂的工地中央,风卷起地上的尘土,扑打在他的脸上,像是要将他最后的希望也一并掩埋,他的身影显得那么孤独而又倔强。
他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
“好你个孙工头,吃里扒外的东西!”马弟咬牙切齿,一拳砸在旁边的木桩上,木桩纹丝不动,只传来沉闷的撞击声,他自己的手却生疼,那疼痛从手背迅速蔓延到心里。
他颓然地坐在一堆散落的砖块上,粗糙的砖块硌着他的身体,沮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