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偿命,当然有罪。”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仔仔细细的擦拭着刚刚检查尸体时弄脏的手。
“可如果有人贪墨了我的抚恤金,你会怎么办?”女人再次问道。
“谁敢?我宰了他!”男人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话说到一半儿,男人就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矛盾,手上的动作也是微微一滞。
“你看,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会和他做相同的事。”女人笑了笑。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女人步步紧逼,一双明亮的眸子透过兜帽看向男人,
“你我都很清楚,这件事无论发生在我们任何人身上,都会做出和他一样的选择。”女人自嘲的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当执法队、军部乃至我们寒州卫都无法秉公执法的时候,自然会出现沈无病这样为自己、为亲人、为朋友或者战友袍泽讨要说法的人出现。”
“杀死一个沈无病不难,但是杀了他就不会有第二他出现了吗?”
面对女人的问题,男人沉默了许久,最后只是模棱两可的说道:“他为战斗报仇没错,我们奉命行事也没错,错的是这个世道……”
说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现场。
女人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世道的对与错,那还不是人定的……”
说完,她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快步跟上了对方。
……
三天后,清泉县,凌晨两点左右,沈无病戴着一个鸭舌帽出现在了一间酒吧里。
他点了一杯酒,坐在卡座上看着舞池内疯狂扭动着身体的男男女女,一双清冷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三天前他杀完几名执法队的成员后,为了躲避寒州卫的搜捕,就一直躲在城郊的一个废弃垃圾站附近,此时的狼山县已经被全面封锁了,对于来往的车辆检查的非常严格。
无奈之下沈无病只好穿过大片田地,徒步来到了清泉县。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寒州卫抓捕他的决心,就连清泉县的各个酒店和宾馆乃至一些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小旅馆都已经贴满了他的通缉令。
所以他选择来到了人流量比较大的酒吧内。
其实他来这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