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九使劲儿拍拍包袱,然后打开它。
白花花的碎银,少说也能抓出两三把,有那些尸体身上的,也有苏举人死后留下的仅有家当。
“至少个把月不愁吃喝,兄弟们。”郑九开怀。
同伴们又是一阵兴奋的欢呼,郑九从中取出两块指甲盖大的银子,想了想又添了一块,一起递给土狼。
“一只肥羊,外加两袋奶子酒。”
“你只管好好歇着,回来就宰羊。”土狼立刻起身,招呼同贵一同离去,口水都滴到鞋帮子上了,一刻都等不得。
马帮出身,一身匪气,何用客套。
更不需叮嘱什么,在这荒芜的积石山生活,他们自然知道如何规避风险,否则无法活到现在。
他们有无比敏锐的嗅觉,当然很清楚找哪里的牧民,才能搞到最实惠的肥羊。
他们是土匪不假,可手里的银钱也是真的。
大家默契多年,顽强的生命力堪比荒漠上最不起眼的沙棘草,任尔环境如何恶劣,来年开春必然生机盎然。
大当家就曾笑骂土狼几人,就像莎草丛里的臭虫,石缝子里的蜥虎,狼粪里爬的麻虫,怎么都能活着,老子也是服气了……
一切无需啰嗦。
郑九暗叹,可惜就剩这么几个了。
“你说我是被人扔到这里的?”郑九问秋华。
“嗯嗯,是同贵先发现的,你就躺在洞外的坡子上。”
“看来我那马还挺有能耐……”
“不是的,你的马是土狼在山下的石滩上找到的,它挺惨的,奄奄一息,我猜就是你的马,土狼还说他发财了。”
“嗯。”郑九并没问那马的情况,知道它死不了,刚才还听到了尥蹶子的声音。
这就奇怪了,既然黑马力竭自顾不暇,就不可能把他从数里之外驮到山上,是谁救了他?
这个问题有些伤脑筋,郑九索性不去想,又和秋华聊了几句便觉乏了,倒头睡下。
伤病加身子太虚,这一觉一直睡到次日天明。
郑九是寻着喷香的羊肉味儿醒来的,精神大好,除了左臂活动有障碍之外,全身没什么不舒服的。
翻身跳下石台,稍加活动,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