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病死在路上。
福伯半晌没有动静:“……”
他不是很愿意,为了这些流民花钱。
这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少说得要几十两,这可是相当于大老爷两个多月的俸禄!
大张看了眼跟着他的手下,也明白需要让大伙好好吃上一顿了。
于是吩咐福伯:“按风弟的意思办,我的这帮弟兄们,也都快熬不住了。
这些流民不算什么,但不能亏了兄弟们。
回来的路上,顺便买点酒,明天我们喝上一天,休息一下。”
流民死不死,大张不关心。
但手底下的兄弟,拖家带口跟他一起走,不能亏待了!
否则,不等走到广州,人心就散了,后面就会离心离德。
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
翌日
福伯将大夫请来,并且拖着一大车瓜果,十多只肥羊过来。
当福伯组织大伙杀羊炖肉,分发瓜果的时候,沉寂已久的队伍突然热情起来。
几十个锦衣卫,也满意的喝着酒,原本的牢骚,一股脑儿的忘了。
所有人都更加坚定了,跟随张千户的决心。
正午,太阳最为炎热。
树荫下,锦衣卫喝的东倒西歪,他们好久没这么畅快的喝酒了。
许多流民三三两两靠在树边午睡,吃饱喝足睡大觉。
梦里,再回忆一下这两天的肉味。
这滋味,很幸福。
然而!
此时,有个身影踉踉跄跄的靠过来,循着锅里的肉香,艰难的移动而来。
男子伸出手,使劲的挥着手,但虚弱的身体,发不出太大声音:“救……救命!”
张山风察觉异样,循着声音看过去。
一个衣着朴素,嘴角龟裂,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缓缓向这边招手。
他走不动了,似乎下一刻就要跌倒。
张山风快速的盛了碗肉汤,递了两块饼给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仅仅喝了两口汤,稍微恢复了一点点气色。
然后,他跪了下来,指了指身后,“救救我的家人,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