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起来,显得非常的热闹。
“大山,今天又打了这么多鱼,厉害呀!”
“呦,这不是哲罗鲑吗,个头不小,这种鱼可不常见,你居然一口气就打上了三条,真牛逼。”
“大山,凤凰村这么多半大小子,就数你最争气,本来以为你们一家被赶出去之后都会活不下去,没想到却越过越滋润……”
乡亲们一走一过,都跟陈大山打起了招呼。
当然,也有不少人询问他这些鱼都卖什么价格。
只不过陈大山不打算卖给他们,毕竟他们也都比较穷,根本就给不上价。
反倒是货郎能把鱼卖到县城里面,虽然中间占了不少差价,但也比乡亲们给的价格高。
而就在这时,陈大山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了他的对面。
居然正是将他赶出家门的舅舅……
此时此刻,他整个人看起来都特别的萎靡,就像是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土狗一样。
他双手交叉在了袖子里,一张脸冻得通红,胡子上面都是冰霜。
脖子上挂着几块板,上面写着磨剪子,锵菜刀,通烟囱,扒炕……
在寒风萧瑟之中,舅舅再也没有前几天买年货时的风光,反而落魄又寒酸,一点精神都没有。
“呦,这不是王海涛吗?”
“你咋还杵大岗来了呢,咋了,落魄了,吃不上饭了?”
“你不知道啊?昨天王海涛他家遭贼了,刚买的年货被人给偷的一干二净,就连家里的存粮都屹立不剩,甚至连老牛和母猪都被牵走了。”
“我去,还有这么回事,我昨天喝多了,也没听说过呀。”
“怪不得,王海涛这个伐木工居然跑来做这么低三下四的工作。”
“那能咋整,家都快被搬干净了,他不干这些低三下四的活,全家都得跟着喝西北风……”
众人们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说道,那指指点点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戳到了舅舅的脊梁骨上。
杵大岗,是一个非常具有东北特色的土语。
大概的意思就是无业游民,只能站在大街上承接一些不入流的零活。
类似于力工,杂工,反正是上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