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顿住,“等等,成王侧妃,崔嘉宁?阿姐,这是我想到的那个崔嘉宁吗?”
“如果不是,那也没什么写在这上头的意义。果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这么看来,盛京城又要热闹起来了。”萧月卿又小啜了一口杯中酒,继续看礼单。
目光一一划过单子上的物件儿,果真发现了不寻常,“昭儿,你看这几样。”
萧承昭凑过来个脑袋,顺着萧月卿所指的地方看去,不经意念出来,“龙虎八卦炉,方寸乾坤炉?这是送的是何物?香炉?”
萧月卿道,“应该是炼丹所用的丹炉。”
“荒唐!父皇笃信那紫微真人,在宫中大兴土木修缮摘星楼,论道祈求长生一事,原本已是不妥,如今成王此举,真是为虎作伥!”萧承昭怒道。
“成王此举确实不妥,但我不解的是,他已离京多年,封地远在兖州,是如何得知父皇近来痴迷道术,求仙问药,进而投其所好送上丹炉的呢?”萧月卿将两份密函投入煮酒的炉子,几息间便燃烧殆尽了。
“阿姐是怀疑,成王在京中埋了钉子?才能做到对京中动向了如指掌?”
“如此有备而来,很难让人相信他是单纯回京过年,埋了钉子,也实属正常。盛京的侯爵高门,谁家没有个自己的消息渠道,那才是奇了,总不能平日做个睁眼的瞎子,凡事临头了才做打算。只是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是我们忽略了的。”
“阿姐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有问题,叫底下人继续留意查探便是,眼下临近年关了,反正成王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了兖州。”
“嗯,只能是这样了。”
姐弟俩又说了些其他的,直至酉时中,萧承昭才让人送自己阿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