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母亲病危,如今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和摄政王单独见一面,聊一些事情。”
“若可以的话,麻烦你做个中间人,让摄政王去一趟侯府……”
蕈月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林从鹤,“林三爷,你当我家姑娘有多大的脸面,还能使唤地动摄政王?”
蕈月并不知云清絮和玄翼的恩怨纠葛。
她只知道,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手段狠辣,最是喜怒无常。
清絮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今日被摄政王送回,想来也只是偶然罢了。
这林三爷莫不是脑袋出了问题,想要见摄政王,竟求到自家小姐的头上?
正要发怒时,被云清絮拦住。
云清絮淡笑着抬眸,看向林从鹤,“什么时候?”
林从鹤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意,“你果然和他……”
“请您慎言。”
到了这种时候,还要追究她和玄翼的关系,云清絮心冷至极。
“今日,三爷与我情义也算尽了,往后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彼此各不相干。”
“同谁有旧,同谁关系亲厚,那是我自己的事,没必要跟您解释。”
“您只需要告诉我,玉老夫人何时有空,想让王爷上门探望?”
“越快越好。”
“好,”
云清絮疲惫至极地承诺他,“王爷那边有了信儿后,我会立刻告诉您的。”
“在外奔波数日,我身子有些不适,三爷您自行带走绿芜姑娘便好,清絮告辞。”
语罢,云清絮转身离开,回了正房。
脚步轻缓,背影凄清。
好似一株横立在雪中的红梅,风雪越大,枝桠越羸弱,那抹红色就越秾丽。
林从鹤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下意识地,不受控制地追了两步,却被身后的绿芜拉住袖子。
“三爷……”
这样一耽搁,那雪衣身影,已淹没在廊柱里。
再望去,佳人难觅,到底成空。
一种绝望的无力感,萦绕浑身,林从鹤僵站着,看向那紧闭的房门 ,只觉此时此刻,就连鼻尖吸进来的空气,都变成尖锐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