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闪过急切之色,“小姐,你听我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
砰。
云清絮却不再理她,转身就走。
平日里温和得体的人,如今浑身血腥之气,双手染血,眼底还有一点未褪去的红芒。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她怎能看不出发生了什么?
云清絮胸腔的怒意越积越深,实在难压,最后一气之下,直接踹开院门冲了出去。
书上说,若愁绪难断,不如诗酒三杯?
好。
喝酒。
云清絮抬步朝南城走去。
柳叶从屋里追出来时,院门敞开,云清絮已不见踪影。
她慌了,急忙去敲云清川的门,却发现云清川也不在府中。
完了。
深更半夜的,最近京中流民又闹得厉害,小姐一个人出去……倘若生出什么意外。
柳叶转身冲到月牙屋中,将她从被窝里揪出来,对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妹妹交代。
“你看好家!”
“我去摄政王府一趟!”
接着,匆匆离开。
月牙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有些懵。
啊?
又去摄政王府?
月色沉闷,孤影寂寂。
云清絮闷着头,也没有什么方向,一直走到南城,看着那灯火通明彻夜不眠的越秀楼时,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不知不觉……怎么来此处了?
若兄长知道,定又是一顿好骂!
越秀楼是京中久负盛名的红楼,此间女子色艺双绝,卖艺也卖身,但价格高昂,许多陪伺的,还是罪臣之女官家小姐,身份贵重,所以形成了独特的竞拍之风。
但凡当晚接客的姑娘,都需要竞拍。
价高者得。
云清絮曾听过许多关于这越秀楼的传闻,比如皇子一掷千金为一罪奴赎身封为侧妃,比如年近半百的丞相拿着赈灾的银子挥霍,一夜拍了五女,最后死在那三米长宽的圆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