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这不是林三爷吗?就连你兄长林侯爷见了本王,也要叫一声摄政王,你虽庶出且没有在朝廷任职,可作为当年的新科进士探花郎,又是荫封子弟,莫不是连见官的礼仪也忘了?”
林从鹤眸光凝滞,隐带不忿。
冷笑一声,行了个学生礼。
双拳微拱,姿态轻雅。
“见过王爷。”
比起官员朝臣的屈膝礼,学子之间的礼仪,只是微微拱手,平等多了。
以彰显学术之下,只有师友,没有尊卑。
毕竟,就连当今帝王,见了太傅,行的也是学生礼。
玄翼见状,眸中杀意更甚。
“林三爷,你侯府百年旺族,你也该知道入别人府邸的规矩吧?一不叩门二不赠帖,直接提着东西便闯进来,你当云府是菜市场呢?随便你进出?!”
“更何况,云府中尚有未出阁的女眷,你如此唐突轻薄,可曾为云府的女眷着想?”
说的冠冕堂皇,林从鹤却从他隐忍的怒意里,提炼出中心思想。
“王爷,你是不是嫉妒了。”
“你!”
玄翼被戳中心思,万般怒意卡在喉中,正要用狠话来遮掩自己的心思,却听廊下的云清川幽幽道。
“林三爷,您今日举动,确实不妥。”
“云兄?!”
林从鹤提着糕点的手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浑身裹满纱布的云清川,跨步朝他走去,满眼惊愕。
“你竟然出狱了!”
昨夜宫中之事,皆是军事机密,秘而未发。
除了在场众人外,无旁人知晓。
所以,林从鹤今早从侯府离开时,还命人送了厚棉衣去地牢,并不知云清川已经辗转几波,历了一场生死磨难,如今回到云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