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红线,是不得已而为之,是所有糟糕的决定中看起来不那么糟糕的一个。
现在,他却有了些别的想法……
林从鹤并没有注意云清川的眼神变化,他一边为云氏兄妹分析如今的朝局,一边说出他的想法。
“澜台初建,无论是因为什么建立起来的,此刻陛下心潮澎湃,是摩拳擦掌想做出一番成绩的时候。”
“所以,无论云兄你是否是被冤枉的,我们都不能从舞弊之事上做文章,这样只会越陷越深。”
“这天下……到底是皇家天下啊。”
“云兄你是聪明人,想必明白我的意思。”
云清絮手指紧紧攥住那栅栏,眼底的悲哀之色,一闪而过。
平民百姓与皇室相比,犹如浮游撼树,再怎么奋力都是徒劳。
所以,兄长要吞下这骂名与污名吗?
林从鹤继续道:“我打听过了,一个月之后,另有数百名刚被判了刑的恶犯,会随你一起离京流放。”
“流放途中,我可安排让你假死逃脱,往后改名换姓地活着,这是第一种办法。”
“第二种办法,来的要慢一些,但更稳妥一些。”
“律令有规定,若犯人在流放服刑途中,对国有大贡献者,可以免除刑罚,既往不咎,大赦为农户,其子孙后代还可以继续科举。”
“所谓的大贡献,那些评判的标准,都在吏部手中。”
“吏部新上任的几个主政官员,都与我侯府有莫切的关系,到时候可为你操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