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连趴在床上都要惨叫连连,她竟然冒着寒风,迎着三更,忍着那剧痛,跪在他面前求他相助……
一阵阵心悸涌上来,接着,便是滔天的怒意。
谁伤的她?
怎敢伤她!
“得罪了。”
林从鹤知道,此时此刻,怒火是最无用的东西。
他叫了一声得罪后,将云清絮横抱而起,让她趴在他身上,防止那些伤痕与衣服的接触。
“三爷,茶……”
捧了热茶进来的小厮,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三爷,这……
林从鹤扫他一眼,桃花眸中再无从前的半分清贵漪涟。
尽是冰冷的漠色。
一开口,语气都变了。
“愣着做什么,拿我的令牌,立刻去请上官神医过来,若敢耽搁……”
林从鹤淡淡扫他一眼,解开腰间的腰牌,扔给小厮。
直到林从鹤抱着云清絮离开厅殿去了暖阁,小仍厮呆愣地看着手中的腰牌,不知今夕何夕……
……
暖阁内。
湘黄色的蚕丝幔帐上,绣着江南细嫩的柳叶,随风摇摆,让这起了地龙的暖阁,也如同春日一般温暖。
林从鹤将云清絮抱到贵妃榻上,用狐裘替她盖住身体后,才为自己的失态之举,向她道歉。
“云姑娘,今日喝了些酒,言语动作有些唐突,还望姑娘莫怪。”
“刚才你说云兄出事了,是什么情况?云兄不是正在贡院科考吗?”
云清絮趴在柔,软的垫子上,热烘烘的暖意伴随着身上的狐裘,将她熏得面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