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作为他不入流的妾,生养了他的孩子,住在王府之中,还能被他的冷漠活活害死!
今生,要她重蹈覆辙?
她绝不会求玄翼的。
因为她知道,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只会落井下石,在她濒死之时再睬她一脚,绝不会帮她!
“先回去。”
云清絮擦掉唇上的血,忍着后背锥心刺骨的痛,艰难地直起身,踉跄地往那孤零零的马车旁走去。
先回府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再为兄长做计!
……
回云府后,云清絮瘫在那玄翼曾经睡过的竹床上,忍着剧痛,一夜未眠。
后背的淤青,片片见骨,斑驳又狰狞,但好在那行刑的侍卫,雷声大雨点小,并没有将她的骨头打断。
趴着养半个月,便能正常行走了。
可半个月之后……黄花菜都凉了。
一盏冷烛,支在桌岸上,冷烛旁边,是厚如山脊的书册。
那些,都是平日兄长一遍遍翻看的讲义与经籍。
满殿的墨香混杂着萦绕的血腥气,让云清絮眼眶一酸,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三日前,她还跟柳叶满怀期待地坐在那边的软榻上,轰着炉火,为兄长的衣衫里绣上棉做的夹层,盼着他科举之时,能穿着暖意,夜里不受冻。
兄长科举,她虽揣揣,但仍心怀期待。
可谁料,三日后,兄长竟被污蔑科举舞弊,锒铛入狱,还被那少年帝王和沁柔郡主……百般羞辱。
眼泪簌簌滚落。
后背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疼,还有窗外那使劲吹着窗户的冷风,让她绝望又无助。
为什么。
她和兄长兢兢业业努努力力,只为了过的好一点,可为何这些不幸非要找上她们,要夺去她们的活路!
啪——
风声骤大,吹开了那窗户,摆在窗下的那一叠草纸,被呼喝的冷风吹散,纷纷扬扬洒落在地,满室狼藉。
那入殿的冷风,也让云清絮沉重哀绝的内心,冷静下来。
兄长还在牢狱之中等着她营救呢。
她不能这么堕落下去。
云清絮深吸一口气,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