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森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回到家中,刚踏入家门,就看见老婆已经先他一步到家,正在卧室里整理床单和被罩。
那床单和被罩明明是昨天才换上的干净的,可此刻却是狼藉不堪,一片凌乱。
他低着头,默默地脱鞋、换衣服。整个过程中,他始终不敢正视媳妇一眼,眼神慌乱地游离着,仿佛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生怕被大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家里的消毒湿巾用完了,下次你记得买点回来。”妇人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地发号施令,“对了,套套也用没了。你记得买。上次你买的那种,就挺好用的。”
霍森赶忙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行”,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嗡嗡叫。上次我买的避孕套?我怎么记得我还没用过呢?他在心里问自己,怀疑是自己记不清楚了,也许用过吧。
妇人不经意间扭头看向霍森,只见他目光呆滞、魂不守舍地站在那里,像根木头似的一动不动。
平日里,霍森虽然也有些胆小怕事,但今天的表现却格外异常。
她心中虽有些疑惑,但懒得过问,随口说道:“发什么愣呢?赶紧去做饭,我都饿了。”
然而,霍森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依旧愣在原地,两只手紧张地捏在一起,不停地揉搓着手指,指关节被捏得“叭叭”作响。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吃错药了?”霍妇人没好气地提高了音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和疑惑。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起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一般,颤抖着双手从包里缓缓拿出一个信封,然后低着头,恭敬地将信封呈递给妇人,那姿态就像是一个小学生战战兢兢地向严厉的老师交作业一样。
妇人满脸狐疑地接过信封。当她的目光看到信封里的照片时,眼神瞬间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仅仅是一瞬间,那丝慌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镇定自若。
“哼,这照片一看就是 p 图 p 出来的,你也不动动脑子,就拿着这些东西回来?”说着,她若无其事地随手将信封扔进了一旁的碎纸机,碎纸机瞬间发出“嗡嗡”的轰鸣声,仿佛在吞噬着霍森最后的勇气和尊严。
“可……可照片上的地点分明就是……就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