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中再次过一遍这些,就仿佛吃了定心丸般,她明白她跟他是不可能的。
“哥,我走了,你早点回北城。以后不要来了。”
她无情地朝外走,拉开门。
咣!
叮叮叮……
一阵惨烈的破碎声!
宋厌急忙转身!
“哥!”
那只鲜血淋漓的手刺痛她的眼!
男人脚下,一片狼藉,玻璃酒柜残破不堪。
傅程训定定地看着她,脸上渐渐失去血色,脆弱的喉结滑动一下,痛得额头上瞬间沁出冷汗。
“你干嘛呀?”宋厌惊叫,跑过去紧急脱下外套包裹住他的手!
“走,去医院。”
“不去……”
宋厌又气又急:
“你以为呢?你现在需要缝针!快走,别让我押你去!”
她声音清晰严厉,透着浓浓的担忧,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刚正的气势,自带强制感。
傅程训也没反抗,被她抱着那只受伤的手去了医院。
医生挑玻璃渣、缝针时,不禁从眼镜缝隙中看了看两人。
都不是冲动易怒的人。
“小情侣吵架了?自虐?”
“不不不……他是我……”
宋厌刚要解释,傅程训唇间溢出低低的痛吟。
宋厌忙道:
“医生,麻烦轻点。”
医生无辜道:
“够轻了。”
“……再轻一点嘛,拜托了,他娇生惯养,没缝过针……”
宋厌卑微地恳求着,手心里突然钻入一只冰凉的大掌。
就像某些软体动物一样,让宋厌心颤。
她扒拉开他的手,又被贴上攥住。
“哎呀……”
“好痛啊,宋厌,你能不能安慰安慰我?”
老医生哼笑一下,调侃道:
“快抱抱你男朋友,实在不行我不介意你给他个爱的么么哒……比让我轻点有用多了。”
“他是我哥。”
宋厌有点不乐意了。
这医生真八卦,嘴还碎,唯恐天下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