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有可能在冲动之下误砸了一辆死贵的车，她就肉疼。
急匆匆下楼后，她绕着那辆加长林肯转了好几圈，仔细回忆那晚在警局门口扫过一眼的车子。
楼上，十一楼窗前。
透明的玻璃窗上出现一大一小极为相似的两张俊脸。
傅程训站在窗台上，奶声奶气地问身后的男人：
“粑粑，麻麻在楼下做什么呢？”
傅砚洲环着儿子的小胖腿儿，视线一刻都没有从楼下那个鬼鬼祟祟的女人身上移开过。
他一本正经地答道：“你妈妈在欣赏爸爸的车。”
“啊？为什么要欣赏粑粑的车？”傅程训睁着大眼睛，十分好奇。
“因为这辆车好看。”比上一辆好看。
“可是粑粑，车车上好像有一个洞洞耶……”
“没关系，瑕不掩瑜。”
“是麻麻砸的吗？”
“嗯。”
在车子被砸的那一刻，傅砚洲就收到智能提醒了。
“只要你妈妈高兴。千金难买你妈妈高兴。”
傅程训赞同地点头，像个小大人般：“粑粑你说得非常有道理，老师说要奖励小红花！”
傅砚洲亲亲儿子的白胖的小脸蛋儿，柔声低喃：
“爸爸不要小红花，爸爸只要你妈妈。”
顾青桐惶然地回到家后，一晚上内心都有些不安，一直注意着手机，看公寓管理人员或者警察局有没有找她。
躺在床上时，她又把傅砚洲那个狗男人骂了八百遍！
都是因为他。
——隔壁。
傅砚洲搂着傅程训，哄他睡觉。
“啊切……”
傅程训抱着故事书疑惑地说：“粑粑你今天晚上怎么一直啊切啊切？是生病了吗？”
傅砚洲面不改色地答道：“是有人在想爸爸。”
傅程训不服气道：“那怎么阿训不啊切啊切？没有人想阿训吗？”
“没有吧。”
傅程训要被他爸爸气哭了。
这时，傅砚洲的手机响了，是傅英山。
老爷子张口就是想小曾孙，傅程训这才没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