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
赵高脸色一暗,躬身施礼:“是,容臣下去准备!”
“快去!要不要做丞相你自己想好!”胡亥在身后暴喝。
自始皇帝殡天,赵高何尝有过这样的屈辱,何时受过这样的威胁?
回到自己的府邸,赵高把自己的弟弟赵成、自己的女婿咸阳县令阎乐叫来密商,说了白天的事情。这两个裙带听了也大惊:“相爷,您不能辞相位!”
赵高的面色在灯火之下阴晴不定。
“胡亥算是废了,换一个王吧。”赵高说,这事儿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任何事情只要做过一次,做第二次就没有任何心理障碍。
“换掉……陛下?”赵成、阎乐惊骇。
“很容易,目前胡亥在望夷宫,宫内都是我的人,安排一队人,扮成盗贼,直接去宫里,阎乐你再带一队人装作追杀盗贼,就在宫里杀了胡亥就行。”
阎乐脸色惨白。虽然在胡亥指使下干过各种事儿,但是谋刺一位帝王,这事儿是想都不敢想。“岳父大人,这是谋逆啊!”
“谋逆?没谋逆的李斯,五刑加身,一家满门抄斩。废了胡亥,立一个新王,就是拥立之功,拥立之功加身,自然有无边富贵。新王感念你拥立,谁会在乎你杀了旧王?”
阎乐仍然犹豫不决。
“放心办事去吧,”胡亥说,“家里的事情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把你的母亲接到我府里来了。”这就是威胁了。阎乐的母亲此刻就是人质。
“是,岳父大人,小婿这就去办。”片刻间阎乐就分清了利弊,马上改口应答下来,施礼离开厅堂。
“安排人,跟着点阎乐,如果有异动……”赵高看着赵成。
“是,我亲自带人跟踪阎乐。”赵成立刻行礼。
阎乐久居咸阳令之位,咸阳的城狐社鼠熟悉的不得了,立刻安排了几人,说是此刻陛下不在望夷宫,宫中空虚,又有宝物无数,搞一点出来有赏。这些鸡鸣狗盗之徒自是胆大办法多,立刻领命去翻墙盗窃望夷宫。阎乐又点集了咸阳令衙署的兵卒卫队衙役,千余人尾随贼人直抵望夷宫。
此刻胡亥正在望夷宫游乐,自然有卫队士兵,阎乐在宫门出示手令,捆绑了望夷宫的卫令仆射,说卫令仆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