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书房。点着桌上的蜡烛。这才坐下。看着张良。
烛光下,张良一身黑色紧身衣袍,眉目清秀,面白如玉。神态镇定非常。
张诚看看自己,“子房兄不速来访,还请恕小弟冠带不整。”大喇喇坐在桌后自己的椅子上。
“这高几还真是不错。”张良赞了一声,继续打量这间书房。
“子房兄请坐,子房兄夤夜来访,不知有何见教?”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略有猜测。”张诚点点头。
“那我是什么人?”张良问。
“子房兄大概不姓张,大概是六国遗民。”
“就这点就对我那般戒备?”
“白天进小店来找我的那位是当朝公主,你也看到了,那种情况下,我稍微小心点也能理解。”
“有点夸张。”
“不然呢?”
“是啊,不然呢……”张良喃喃道。“我是韩国后裔,国破,便游行天下,遍访天下英雄。”
“佩服。”
“佩服什么?”
“不是谁都能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张诚淡淡的说。
“你还真是个妙人。”
张诚无语。再妙能妙过你?你青史留名了都。博浪沙刺杀过秦始皇、鸿门宴掩护过刘邦、运筹帷幄大名鼎鼎的汉初三杰,和萧何韩信齐名。
“我本姓姬,是韩国国相世家,国破后我散尽家财、尽遣家人,然后就游行天下拜访英雄。”
“这也是一番壮举,不过小弟不敢听下去了。”张诚老实说。
“哦?不敢?”
“小弟是大秦官吏,确实不敢与闻子房兄的壮举。”
“也没什么壮举,不过是前几年在博浪沙使人以大铁锥伏击秦王政车驾,可惜误中副车。”张良淡淡的说。
“嗯,那么大个铁锥投中副车,也不容易。”张诚说。
“你不惊讶?”
“铁锥很重,要砸副车就不能离得太远。车厢本身也能阻挡一二,再加上皇帝有多辆副车,根本不会让你知道他在哪辆车里。没砸中很正常啊……”
“你们皇帝大索天下,听说抓到主事人可以赏千斤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