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我们连展台都摆不出来。
周小姐的丹蔻指甲戳向鎏金账簿,正要说什么突然瞳孔骤缩。
我顺着她视线低头,发现自己影子不知何时已恢复人形,倒是她脚下竟有团模糊的蛇影在扭动!
\"主事大人。\"我猛地抓住她手腕,触感冰凉如尸,\"您鞋面沾了东西。\"
指尖掠过她裙摆时,悄悄把半截傀儡丝塞进镶银云履。
这是昨天从钱胖子傀儡人身上拆的零件,此刻正顺着鞋面花纹往脚踝爬。
她触电般甩开我的手,十八个仙童突然同时敲响玉如意。
清越声响中,我听见甄宏图用传音入密说:\"东南角第三个宫灯。\"
抬头瞬间,姜子牙的虚影正从琉璃灯影里显形。
老人蓑衣上的水草还滴着渭河水,鱼竿却已勾住周小姐的禁制令牌。
没人看见他是怎么出现的,就像没人注意我何时咬破了舌尖。
\"小友的展台颇有深意。\"姜太公的白须拂过我的巽风符,原本普通的黄纸突然泛起周天星辰,\"青竹作骨,暗合二十八宿;素绢为幕,应了河图洛书。
此等巧思\"
他鱼线一抖,周小姐怀里的账簿突然自动翻开,某页朱批赫然变成\"甲等\"二字。
我袖中阵盘应声启动,七十二道灵光冲天而起,在宫灯映照下化作流动的先天八卦图。
围观人群响起抽气声。
那个金线袈裟的胖和尚手中骷髅串珠突然裂开,迸出的磷火被八卦图尽数吞噬。
我特意没压制嘴角弧度——姜太公方才传音说,他在账簿上动了手脚。
\"前辈谬赞。\"我朝着虚空行礼,余光瞥见周小姐正死死攥住变形的禁制令牌,\"不过是些粗浅把戏。\"
姜子牙的鱼竿突然转向东南:\"老朽倒觉得,该把阵眼挪到天权位。\"
我心头狂跳。
那个方位藏着钱胖子早晨送来的\"贺礼\",此刻经他提醒才发现,紫檀礼盒的锁扣正渗出猩红雾气。
甄宏图的霜剑已悄然出鞘三寸,剑气凝成冰莲托住即将滴落的毒液。
\"当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