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说:“郑老爷,后悔吗?”
郑买办恶狠狠地瞪视他,冷哼一声,没说话。
郑佩兰躲在郑买办后面,哭都不敢大声哭。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呢。
先是庄园被袭,接着自己失身,还没安稳一刻半刻的,就来了一堆人说父亲贩卖鸦片,被抓游街。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为什么一夕之间所有的坏事都出来了?
郑佩兰捂着嘴,将头埋得很低。前日还是倍受追捧的千金大小姐,今天就成了阶下囚,这落差实在让她难以承受。
“爸爸…”郑佩兰受不了了,郑买办的身躯也挡不住那些臭鱼烂虾烂菜叶子的攻击。
疼痛倒在其次,这羞辱实在让人难堪,郑佩兰觉得自己快疯了。
“别哭!”郑买办心里比谁都清楚现在的处境。
他不停地安慰着女儿,可眼睛却盯向那些义愤填膺冲上来的民众,心里只有冷笑和嘲讽。
哼,朝为座上宾,暮为阶下囚。连乞丐都做得,难道现在会比要饭更差吗?
“你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郑佩兰诧异地抬起头,看着郑买办笃定的目光,心里也安了几分。
对,没事儿的,爸爸他一定有办法,他可是郑买办啊。就算贩卖鸦片又怎样,难道乔纳斯先生会看着他们落魄吗?
对,乔纳斯先生。他们还有倚仗,还没输!
郑佩兰心里安心了不少,靠在郑买办身后也不再瑟瑟发抖了。
大帅府,议事厅内,郭大帅正堂高坐,左右两边是他辖下的官员。
自禁烟以来,这还是头一回出这样的大事儿,一时间厅内议论纷纷。
这样的场合原本清如是进不来的,可是郑家之事她也有份功劳,因此破例可以站在圈外旁听。
鸦片的事儿是大事,可以其中牵连不小,因此只是私审,没有提到法庭公开受审。
郑佩兰就跪在中间,承受着的审视。这里所有的官员她都见过,当时怎么称呼她来着,“千金、闺秀、贤侄…”
这会儿不加掩饰的打量让她浑身不自在,仿佛被人剥光了衣服一样,难堪至极。
郑买办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