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天亮了。”
没换洗意思是身上来红了,不干净,清如便作罢了,只往她那边多加了些炭火。
她和小二郎的行李早就收拾完了,丝毫不担心会被桂英看出什么,毕竟清如和小二郎虽然同情女孩子们,但毕竟还是自己的身家性命更重要。
如此絮叨着,众人各怀心思,竟也过了大半夜。
约莫是快到卯时了,鸡还没叫,天也黑着,牛大家里静悄着,只有主屋这边有了动静。
原本小二郎有一间屋子的,只是自清如来了,他总是混在那边,因此空了下来,昨夜里便宜了牛大二人。
牛大嫂昨夜难眠,此时正是好睡的时候,见牛大已经窸窸窣窣穿戴了,不免有些郁气,“什么时辰了,你闹什么?”
牛大吸着气,他也冷得慌,“你没听见,主屋里头有动静了?怕是二哥二嫂要起身了,你也别闲着,赶紧起来帮忙。”
昨夜里好不容易睡着了,这会儿难起得很,可想到二哥二嫂,牛大嫂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起来,如牛大一般吸着冷气,“小二郎这屋子就该一只烧着炕呢,昨夜冻死我了。”
“行了,别墨迹了,我先过去了。”
牛大穿戴得快,没像以往似的听牛大嫂抱怨。对着他背影啐了一口,牛大嫂也加快了手速,与其磨蹭着穿衣服,还不如穿快点儿忙活起来。
清如一直是浅眠的,要不是想养足了精神,恐怕她昨晚也是不眠的。
小二郎还沉睡着,桂英也呼吸均匀。清如轻轻拍醒他俩,“醒醒,不早了。”
小二郎迷迷瞪瞪的,不过这天是她和清如早就打算好了的,因此也听话的起来穿衣。
桂英睡得有些不安稳,被清如推醒时还有些懵懂,“怎么了?”
“该起床了,我听着像是大嫂那边有响动了。”
桂英一听,也赶忙起身穿衣整理,生怕自己落了人后了。
牛大嫂收拾整齐了,烧了点热水拿去主屋给二哥二嫂吃,二嫂提点道,“给那些人熬点儿棒子粥,吃饱了再上路。”
“哎”,牛大嫂感觉自己像个老妈子似的,左忙一下右忙一下,这几个人都能使唤她。
进了灶间,从橱柜里舀出一瓢棒子面,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