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丝力气也无。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清如已经意识到天色是傍晚而不是清晨,久到此刻已经月上中天。
“嗯”,清如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她蓄了一天的力,好不容易才拖着翻动了一下,却牵扯了伤口,顾涌出新鲜的血来。
不同于宴如的天真懵懂,清如此刻清楚的的知道,如果自己此刻不挪动起来,为自己找个庇护的场所,那么今晚很可能不是被冻死,就是被野兽撕碎。
新鲜的血腥气,可是猛兽最好的催动。
强忍着疼痛,清如在地上蓄力,一边休息,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她眼神好,看到不远处的乱石堆下是个天然的避风口,只要能挪过去,再拉几枝树枝遮在顶上挡风,再搬些石头挡住,那自己就能熬过去这一夜。
清如没指望郭子行能来救自己,再说了,就算来救,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起码也要先熬过今天再说,否则能不能撑到救援还是两回事。
可想归想,平时几步的路,此时对清如来说犹如天堑,不过十米的距离,仿佛隔了银河一般。
这已是一下午的成果了。清如回头看看来路,自己的血生生划出两道血痕,触目惊心。
咬着牙不再看,清如在准备新一波的前进。
她伤了左手和右腿 只能侧俯着身子,用没受伤的左腿蹬着前进,好在这一处是沙滩,没有尖锐的石子绊路,这才没有新伤。
“唔”,一声呻吟传来,清如绷紧了神经,这荒郊野外,哪儿来的人声。既怕是人,又怕不是人,可清如轻易动弹不得,只好按兵不动,连呼吸声也放低,生怕惊扰了对方。
“嘶”,又是一声痛呼,清如基本可以确定,这是个男声,不由得神情紧绷起来。
“咔咔”地踏步声传来,清如紧张起来,不知来人是谁,且她已避无可避。
“咦,是你?”
清如睁大眼看去,那人身子高壮,穿着身球童的打扮,此刻已经糟污了,他捂着自己左胳膊,那里有将干未干的黑褐色血迹,行动倒是自如。
是黄谦的司机,清如确定了来人的身份,不禁涌起绝望,没想到那流氓居然追自己追到了这里。
“是我,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