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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良只是想着,不确定着宴如的心意,同时又惧怕确定了心意自己应该如何自处,既渴望又退却。
宴如不知他心里这般纠结难安,求得了自己那点难言的心安,今夜总算是能够入睡了。
宋元良就这样呆呆地望着,宴如什么时候回了房也不知道,连自己什么时候晕倒过去也不知道。
宴如或许不是真的生病,可宋元良,这孩子这般自苦,心病难医,又吹了一夜冷风,怒忧交加,自然是结结实实地病了。
可怜一番痴心难以周全,宋老爷与宴如皆不知。
第二日宋元良身边的小厮阿全发现了少爷倒在地板上不省人事,身边书卷散了一地,顿时吓得三魂去了七魄。
“少爷,少爷,来人啊。”阿全从未见过宋元良如此虚弱的样子,只好一个箭步上去搂住宋元良,宋元良冰凉的身躯激得阿全一激灵,随即更加的害怕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救救少爷!”
阿全大声的呼喊惊动了早晨打扫的下人,连忙丢开了扫把冲进来,见此状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急的阿全骂道,“去叫人,去叫医生,去叫老爷,太太,快去啊。”
“哦哦哦”,这下人显然也是急了,阿全一下报了这么多人,他一下子昏了头了,脚都打搅了。
阿全气得肝儿颤,“外面人多,去叫他们一起去找人啊,蠢猪。”
这人也是着急忙慌朝外跑去,鞋子都跑掉一只,阿全不敢全信外人,只好自己抱住宋元良增加体温,一边搓着他的胳膊,企图唤醒他。
还好宋元良还有鼻息,只是一场风寒怕是跑不了。因此阿全不敢小看,哪怕是现在有了药了,也丝毫不能放松。
作为少爷贴身小厮,少爷的生死安危是与他汲汲相关的。
宋元良溺在幻境里,一会儿是在学校与宴如两心相许,一会儿是在郊外游玩琴瑟和谐,一忽儿却被宋老爷横空撕下和美的画卷,犹如晴空万里突然暴雨侵盆。
宋元良如一片扁舟,飘荡在漆黑的海面上,加之狂风暴雨,只有他瑟瑟发抖。
不多时终于得到了解救,由海上落进了沙漠,极热极渴,无法疏解。
阿全抱着发着抖的宋元良,眼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