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如穿着宋府的下人服,也不怕有宵小之辈冒犯,毕竟这四方城里,除了大帅府,就是宋家了。
宴如细细告诉宋义吕家的情况,这吕家的院子本是三进,后来钱不凑手,单独辟出一进院儿来租了出去,另外两进是吕家自己住的。
所以从院门进也好,从租户那家翻进去也罢,都能进得去院子。
宋义将宴如的嘱咐都听进去了,就要动作起来,还不忘叮嘱道,“小方,你就在这周围转转,切不可操之过急,我去给个老友送点儿礼,片刻后就回来。”
宴如也配合道,“哎,好嘞,大哥您放心。”
彼此给了个“放心”的眼色,两下行动开来。
宴如依旧在人群中转,或是看看灯,或是看看饼摊。
她这样只看不买的,也不算打眼,谁也不是富裕人家,像她这样光看着过眼瘾的不在少数。
宋义这边离了宴如,更是轻松便宜。
他不打算走院门或是租户那边,查看了一番周围的民居,在心里大概留了个底儿,计算一下方位。
先是进了条卖粮食的胡同,这里逛的人少,三三两两的,也没有便衣的影子,几个老板也在门口拿着蒲扇赶着蚊子,昏昏欲睡,见他走过来也没人迎客。
在家米铺旁边有口井,胡同里的人专门修了两米见方的亭子挡着枯枝败叶落进去。
见左右无人,宋义翻身一跃,借着亭檐落进了旁边院子里。
这里离吕家只有一墙之隔,却也有人住,因此警察就算要埋伏也不会在这里。
一个老婆子正躺在躺竹椅上纳凉,拿了张绢帕盖在脸上,不知睡着没有。
宋义小心地避开她,借着院中假山,几步蹬起跃了过去。
带起的风轻轻掀掉了婆子的绢帕,一双眼睛睁得浑圆,胡子拉碴,一开口就是粗粝的声音,颇带些不满道:
“唉,我‘老婆子’是年纪大了,怎么总有人觉得我眼瞎耳聋了呢。”
宋义这厢的确翻进了吕家的院子,外边的院儿里围着院墙种了花草,又开出几块地来种菜。
当中留出宽敞的路和一个场坝来,估计是用来聚会玩乐的地方。左右厢房带着两间屋子,看起来像是